第(2/3)页 祝玄礼几乎咳出一口茶,慌忙抚慰道, “宁将军劳苦功高,切莫瞎想!” “哎,倒不是我宁某不肯谦逊,但陛下只需走到大路上走走瞧一眼,便知我范阳军民风气肃严,指不定比你们长安还要规整呢。” 宁德海虽与刘氏等富商权贵亲近,却暴戾对待普通的军民百姓。 范阳内城固然规整,但几乎宛若一座寂静的死城,无人胆敢高声言语,恐惊天上之人。 祝玄礼悄悄打量几眼宁德海佩剑的侍从们,假装挠痒,用袖角拂去了额间粘腻的细汗。 “宁将军把一地治理得如此之好,朕也不知该如何奖赏了。” “陛下无需再赏,但宁某的确有个不情之请。” “听闻我大楚的传国玉玺通身乃白玉全石,耗时一年雕琢而成。昨夜只匆匆见了一眼,陛下应知我对这些稀世珍宝向来好奇,不知今日是否有缘得见?” 祝玄礼笑容僵在面上,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裴载, “这……其实玉玺当下仍由裴郎中保管。” 帷幕后,肉山似的身影明显贪婪地前倾许多,几乎要压倒下来,砸在席间所有人身上。 “这便是裴郎中做得不对了,长乐公主看重你,才让你做持玺使节。如今既然已经将玉玺带到真正的主人跟前,为何还不快快交予陛下?“ “阁下如此作为,岂不让陛下难堪?” 裴载却不慌不忙拱手道, “册封诏书尚在路上,按照规矩,理应由使节持玉玺。玉玺象征着人皇之权,假如将玉玺随意取换赏玩,难道不让天下万民寒心?” 肉山重重地跌落回可容纳数人的宽椅上,祝小枝甚至觉得连地都震了震。 “裴郎中真是伶牙俐齿,喝酒,喝酒。” 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氛霎时间消散,觥筹交错间,男人们匆匆握起酒杯作乐,女眷们也纷纷执盏相顾。 祝小枝她拾起地上的茶盏交给仆从,讪讪笑着坐下,又将裙摆拢好藏住绑在腿间的匕首。 落座上位主持女眷席的宁德海妻子是一个穿杏色裙衫的年轻女孩,看上去至多二十岁上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