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病房的隔音很好,傅临渊听不见沈愉的哭声,却能从她蜷缩耸动的背影看出她哭得多么凄惨来。 所有人在母亲面前,都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。 她是,他也是。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闪回,他前几天还提点过她,让她不要总是将目的和功利挂在脸上,很倒胃口。 但是她又有什么错呢?她太担心她妈妈了而已。 他曾经……不也这样过吗? 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,多像曾经的他。不得以去依附、讨好别人,做违背本心的事情,就是为了最亲近的人可以平安。 傅临渊缓缓靠在墙壁上,闭上了眼,只觉得沈愉啜泣的背影让他莫名的胸口窒闷,曾经那些不堪的经历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。 棕红色的碘酒瓶子静静地放在了长椅上,傅临渊盯着看了片刻,走过去,将药水再次拿了起来。 “傅总。”闻滔走到了他身边。 “来了?”傅临渊漫不经心地问。 “是。老先生听说了三少爷被您剁指的事情,已经赶来了医院,现在就在骨科急诊,等您过去。” 这家医院是距离那家酒店最近的,刚才傅时予自然也被送来了这里,只是不在同一楼层。 “哦,一会。” 闻滔一脸凝重:“老先生……非常气愤,所以您还是尽早过去比较好。” “我又不是医生,即便我过去了,傅时予那根指头也好不了了。”傅临渊抬眸看了一眼病房里,哂笑一声,“没断的肯定比断了的更重要。” 说罢,他推开病房门,走了进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