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愉缓缓眨了眨眼,才明白他是问刚才遇到那样的意外,她怕不怕。 她微微笑着,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才没有害怕呢,我可厉害了!” 说话的语调欢呼雀跃,一点都听不出来是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。 傅临渊静静地望着她。 她的右脸颊有一道划痕,非常浅,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。不过也已经抹了消毒的碘酒,白皙的脸颊呈现出一片晕黄色来。 衣服被划开好几道口子,口子里边露出了伤痕,看起来很是狼狈。 她没有一星半点的后怕亦或者恐惧,仿佛对这样的意外已经习以为常。 她脸上带着笑,甜美漂亮,却有些虚伪。 她什么都没和他说。 傅临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只觉得酸酸的、涩涩的,她的每个伤口都仿佛化为了一根根小针,连绵不断地刺痛着他。 房间内骤然安静了下来,消毒水的气味弥漫,显得略微有些苦。 看着她明亮通透的眼睛,傅临渊忽然有些莫名的烦躁。这股烦躁化为一条麻绳,紧紧勒着他。 他扯了扯工整的领带结,意图让这股束缚感减轻一些。 “你就没什么想说、想问的?”傅临渊终于忍不住问,“你可以对我说,不管什么,我都会认真听。” 说你刚才其实是害怕的。 说你现在的伤口很痛。 说你想找出害得你坠楼的人,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。 说希望我帮忙,将这件事情处理掉,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再发生,你不会再遇到危险。 甚至可以和我抱怨,说认识我之后,怎么总是没完没了遇到意外,平静的生活被打破,你被推进了一个以前从没有接触过的漩涡中。 和我说任何你想说的话。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。 这种沉默像是一种催化剂,将傅临渊来的时候那种急切、匆忙、担忧转化为了不解、郁闷和烦躁。 天知道他接到陆姜那通电话的时候,是什么心情。 陆姜说沈愉坠楼了,受伤了。 他当即便从峰会现场离开,即便后边他还有很重要的发言,他都顾不得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