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* 脑子转过弯的林世镜来到席间坐下,很快和严徐之聊起其他话题,讨论起姑苏府的酒来。 方才的疑问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严徐之不知道是该松口气,还是该失落,不过所幸事情已经过去。 “现在的南境只能说得上是内乱,”在谈及国家大事时,严徐之侃侃而谈,“后燕前身不也是曾入主中原的汉人朝廷?” 他现已带了几分微醺,说道:“只要汉人治汉人,问题都算不得大,现在最多是分治而已。” “可是北境的匈奴不同,”严徐之话锋一转,“匈奴非我族类,对朝廷始终虎视眈眈,他们才应该是重点防范的对方。” 林重寒细想一番,觉得他的观点很有道理。 只是他们这么想又有何用,整个帝国的皇帝连靖之却不这么想,林重寒心里清楚,连靖之心里始终惦记着南境那块一亩三分地。 先帝五伐南境,戎马半生却只赢了两次,仅仅把后燕人从钱塘府彻底赶出去,自己还因此死在马背上。 作为他的继承人,连靖之有这样的执念倒也正常。 严徐之也说到这里,他明显喝多了,言辞也变得激烈:“陛下一统河山的夙愿确实应该完成,可却应该审时度势才是!” 紧接着,他就在林重寒目瞪口呆地注视中,把整个大梁朝上上下下、大大小小所有的文臣武将都毫不留情地喷了一遍。 林重寒:…… 说完后,他又忍不住坐在位置上垂泪,泣道:“夺泥燕口、削铁针头,刮金佛面细搜求:无中觅有;鹌鹑嗉里寻豌豆,鹭鸶腿上劈精肉,蚊子腹内刳脂油。” 这是在背他的那首《醉太平》,林重寒想起当今天下的现状,可不就是这样。 自己在京城举目看到的都是笙歌燕舞、四海升平的景象,可一出了京城,却屡屡能看见饥寒交迫、鬻儿卖女的百姓。 说着说着,严徐之又忍不住从怀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张被保存完好的纸张。 “可叹我钻研百家道理,”他悲愤交加,“竟无一物能报效国家!” 林世镜自嘲地指指自己没说话,两个郁郁不得志的男人很快抱在一起失声痛哭。 “……那个,”林重寒眼神却一直在那张纸上,她小心翼翼地问,“严先生,我想问问你这纸上写的是啥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