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还梦到,自己死了,看着他满眼凶狠乖戾,将那一桶自己的血肉倒在海棠树下。 那火红的海棠花,开得正艳。 似是染了鲜血般。 她一遍遍梦着那个场景,让自己的心也在一遍遍遭受折磨。 如此循环往复。 她不知道重复循环了多久,只觉得从一开始身子僵硬浑身冰冷,冷汗涔涔地流着。 到后来,她四肢逐渐回暖,身子也不僵硬了,那残忍痛苦的画面在她脑海里,逐渐变得模糊。 那种刻入骨髓的痛苦,似乎在被某种温暖一点点化解。 突然,她倏地睁开眸子。 感觉自己被人抱着,扭头,却见是殷子荀。 他似是察觉怀中人醒了,缓缓睁开双眸,眉眼如画,微微一笑。 “你醒了?好些了吗?” 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她抬眸反问。 “没多久。” “怎么突然来找我?” 殷子荀想了一瞬,说了实话,“李素告诉我,你砍了方栩四肢,还帮他包扎带走。我就猜着,我该来找你了。” “为什么是你该来找我?又不是我受伤被人砍。” 殷子荀紧了紧臂腕,把怀中人又抱紧了几分。 “若受伤的是你,我早就提刀去屠伤你之人的全家。况且,有我在,我不会让任何一人那般伤你。” 他抬手,小心翼翼又极其温柔擦拭她额角的密汗,捋了捋她鬓角碎发,才又道:“正因为是你伤了别人,我才该来。” 他呼出的热气自头顶打来,落在脸颊上,温暖又舒服。 “我听吉翠说了,方栩第一世对你做的事。他死有余辜,你无论怎样对他,我都支持你。” “但我希望,你的心能在这件事结束后开始自愈。而不是又陷入另一种痛苦的折磨中。” 他的声音很缓,字字清晰,温柔却又有力量,一点点流入耳中。 叶姝华没说话。 只侧耳,听着他的心跳声。 渐渐和自己的心跳声同步,扑通扑通。 像石子反复跌落水潭的声音。 渃文柳被夺了公主身份,便一同去了青云观和徐妍盈一起做姑子。 宁然通敌叛国,烧了粮仓,还有意加害郡主,数罪并罚赐了死刑。 如叶姝华猜测那般,这件事只到宁然为止,并未牵扯出太子。 北境有余景天和薛城镇守,格外太平。 京城内,太子和皇后双双被幽闭,也格外安静。 这几日来,叶姝华整个人变得豁然开朗。 是由内到外的一种开心,和欣欣向荣的感觉。 “小姐,这是渃文柳临走前给你的信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