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… 徐州,下邳。 城门楼上。 郭谊来的时候只带了典韦,也算是颇有英雄风范,两人两骑直奔下邳,甚至沿途还会去乡间查探百姓过冬状况。 然后在老乡家杀鸡煮汤吃。 这一路招待下来,花费了七日才到达。 这时候已经入冬了,估计要开春才能回去了。 郭谊上来的时候,陈登正在城门上远眺。 他听闻郭谊时常远眺,且将所见之山河都记录图上,如今已被人细画成了下邳城防各处的山图,将士也多查探地形对照,并且设立营寨以据险。 所以陈登时常也登上此处,想看看站在这个位置,能看见什么。 奈何,看到的不及郭谊也。 正想着时,军士将郭谊迎上了城门,一路带到了陈登身旁,打断了他的思绪,才回头来笑着拱手。 “孟誉,等你许久了。” 陈登也是极为高兴。 “这些日子,见的都是沽名钓誉之徒,设宴所请皆是谋图财利之辈,开口便是问我要田地、宅院!我早已倦怠,孟誉真是令我思煞也。” “哦?”郭谊笑了一下,“这些人,元龙兄是怎么对待的?我正要学学,我回东郡也是如此,若非是遁入乡间,只怕是每日还要被缠身。” 陈登和他同行进门楼,笑着说道:“我只设宴款待,自己在高楼位上喝酒,与左右相聊,他们在下若是自在便自己畅谈,若是不自在自行离去就是,无论在外传我陈元龙如何高傲,只管去传,我岂会因小人非议而受扰?” “这么牛逼?” 郭谊低下头来想了想那种场景,他置之高阁饮酒潇洒,而下面的人想要咬牙切齿的剜他几眼还得抬头仰视。 一时间暗暗点头,学到了,下次我也这样。 “牛什么?”陈登愣神,没听懂郭谊的话。 “哦,就是夸赞陈兄有狂士风范的意思,家乡话。” 家乡?颍川哪有这种方言?权且将此词记下,日后去了颍川,也要如此夸赞当地名士才对。 “孟誉先至家中去吧,有一客人可请,到时候看是否能与孟誉相交,之后我们再谈水利之事,总之这个冬日不急着回去,我陈氏必定日夜设宴款待,按照当初约定,家中书籍你可尽观。” 说完,陈登握在郭谊手腕上的右手稍稍一紧,凑近道:“我父亲思想古旧,必然担心家学外传,故而孟誉最好是偷偷抄录些许。” “那不用,我过目不忘。” “果真?”陈登顿时讶异,继而一副了然模样的大笑起来,收回动作对郭谊道:“君真坦荡也,如此就随意了。” 他心里明白,郭谊这等高洁之士,不愿为难,所说观书受学,那也只是一种结交的手段罢了。 过目不忘?! 这就是在随意找个借口,让彼此都有台阶下。 这世间岂有能过目不忘之人?! “过誉了,过誉了。” 郭谊笑着还了一礼。 …… 晚上,宴席上与陈圭父子饮酒,而后由当下驻守下邳的于禁陪同,在酒过三巡后,于禁和郭谊请辞,先行回军营去操练军士。 接着陈圭也勉励郭谊几句,又聊起了与袁氏之间的渊源,完全不把他当做士人之外的身份。 说完后,又赠予郭谊五百金、五百匹布匹,存放于下邳郭谊的宅院内。 郭谊当时在下邳住了一两月,是有宅院的,他走之后这宅院也没有收回或者变卖,甚至不断扩家具与庭院,为郭谊保管。 平日里,陈登还会偷偷将一些书籍放入侧房,来充实此屋。 道谢后,陈圭先行离去,然后进来一妇人。 面若桃花,顾盼生情,双眸微抬之间,情意自身。 别说郭谊现在喝了点酒,就算是一点不喝,他看一眼也想再多看一眼。 这妇人大致二十五六的年岁,身材丰腴婀娜,皮肤如雪乃至有些耀意,脑后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于发钗之上,表情时刻含笑但又非笑,且穿的衣衫裙袍有缟素之彩。 再细看时,嘴角有些幽怨,眉心微忧,盯着郭谊一直看,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失礼,马上仿似含羞草一般避开了去。 “这位是……” 郭谊没想到,所谓的宴请客人,居然是个妇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