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爸爸与女儿-《在枫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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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人没事!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......太……太古怪了。”滕则好不容易想到这个词。

    “怎么古怪法?”杨致远一听小钰没事,本来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,也忽然感受到右胸肋骨传来的阵阵痛感,不禁皱起眉头,用手轻轻抚摸。

    “老大,你别着急,你看。”滕则担心杨致远的伤势,干脆不再瞒着他,拿出手机给杨致远看。

    滕则原本以为杨致远会大发雷霆,没想到却很安静,只能通过他的眼神,才能发现他心理的变化。杨致远刚看到的时候,几乎惊讶地要喊出来,但随即克制住了,他思忖了一会说:“这或许是保护她的一个好方法,一个不成气候的孩子,有什么威胁的,反而是对我的一种打击。”

    不管杨致远怎么说,滕则能听出来,这话里有无奈,有愤恨,也有愧疚。

    杨芯钰跟平时一样,仍旧在放学后玩几下才回家,但每次一回到外婆家里,她都会把浓妆卸掉,她爱她的外婆,不想让她伤心,她只想以此来折磨她的父亲,让他失望、痛苦,在悲愤中忏悔自己的罪孽。

    她脱掉鞋子整齐地将它们堆放在鞋柜里,这是她自幼从母亲那里习得的,已经融入血液里,即使如此叛逆的她仍旧不改初衷。正当她要把包挂好时,她忽然觉察到什么一样,包被她又重重地扯了回来,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凶狠的眼神里,能察觉出那满满的恨意,仿佛一道道无形的激光,从四面八方射向杨致远。杨致远有些后悔,他应该提前打好招呼再过来。谁能想到呢!杀伐果决,坚强刚毅的杨致远在女儿面前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挫败感。他尽力放松自己,缓缓地站了起来,语气尽量往平和上说,就像孩子母亲一样。

    “小钰,你别走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杨致远见她没有表情地从自己身边穿过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,“算爸爸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杨芯钰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下,脚步也停了下来,但仍旧背对着杨致远。杨致远见杨芯钰停了下来,便慢慢地放开手,说:“坐下来吧!”沉默了几秒,杨芯钰还是站着不动,一如刚才的姿态,似乎被冻结了一样,只有那微微轻抖的胸膛,似乎在述说着无以言尽的怨恨。杨致远知道杨芯钰依然非常恨他,她在竭力地压制着怒火听自己讲。杨致远不得不抓紧这难得的宁静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的日子,我无法确定会不会再见到你。”杨致远说这些话时,眼里不免有些落寞,语气也变得哀伤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。”杨致远的柔情像一只温顺的小狗,卑微且深情。

    “我直到现在才觉得家是多么美好的地方。”杨致远的眼眶里竟然有了些许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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