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八章 伤害她-《实非良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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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绛墨猛地往前跌去,刹那间疼的她四肢已经麻木,而桓怏切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,拎着她的一直胳膊便走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,一个更为冰冷的手也攥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拉住了。

    桓怏这才扭过头来,声音冷戾阴狠,“你要护着她?”

    绛墨转头看着桓蘅,满脸的乞求,“救我,他真的会杀了我的。”

    而此时却见一阵脚步声,几盏羊角灯从廊下慢慢的走过来,却见灯火下,是护国公那张阴寒的脸。

    他适才已经走了,没想到又折回到书房里了。

    护国公的目光落在绛墨的脸上,又扫了一眼桓蘅和桓怏,最后又落在了三个人的手上,目光里刹那间变得阴寒,“放手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却一直落在桓蘅的脸上,隐隐的已有杀意。

    桓蘅的眼底渐渐的暗淡了下来,攥着绛墨的手,亦慢慢的放开了。

    绛墨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,当初在潭拓寺他亦是如此的,今日也依然而已,她之前傻了一回,这次竟还是蠢笨的想让他救她。

    她一直被桓怏拉扯回他的院子里,一路上半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走的匆忙,她几乎是在他的身后小跑着。

    然后他一把将房门给踹开,将屋内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一把将她甩到了床榻上,她这才揉着自己的手腕,疼的她猛地吸了几口凉气。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疼?你不知道的,你可知我现在心里究竟有多疼?我这般的爱你,你为何要如何的作贱我的心?既然你有别的心思,为何要答应嫁给我为妾?”他的声音嘶哑的有些可怖。

    明亮的灯火下,绛墨眼底一片红,“我亦倾慕与你。”

    桓怏似乎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,眼神中隐隐蔓延着一层的水雾,“不过是青楼的女人而已,亦不是对多少男人说过这样的话,本少爷若是信了,那便是蠢笨至极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径直的往屋内的一个匣子前走去,只搬到绛墨的跟前来,待打开来却是一锭锭的黄橙橙的银子,在烛光下折射出异样的光泽。

    这原是卫姨娘送来的,原本是要拿出去做几双金筷子金碗的。

    桓怏目光阴冷,只将那金子一把把的抓出来,砸在了她的身上,虽然力道并不大,但砸在她她的肌肤上,却是撕心剜肉一般的疼。

    直到他将最后一个金锭砸在她的腿上,他冷冷的道,“这些够了吗?便是那花魁,也不必这样多的银子了。”

    绛墨还未说话,却见他猛地上来吻住了她冰冷的唇,却是那样的蛮狠和霸道,刹那间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息。

    绛墨浑身都在颤栗,伸手狠狠的推他的肩膀,然而如同螳臂当车一般,而桓怏却满脸的不耐,伸手扯下帷幔,将她的两只手死死的束缚住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要发生什么,不断的哭着求饶,却并未得到他的半点的怜悯。

    一切结束后,她的身子冷的像是一块冰,而她面前的桓怏亦是如此,便是身上盖了锦缎的被褥,却亦是觉得寒冷刺骨。

    屋内的火烛烧的劈啪啪啪的响着,因为无人剪那灯花,那火光亦是明明灭灭的,照再见面的脸上,亦是隐晦不明。

    桓怏见她脸上的泪痕,伸手便要替她擦拭,然而他冰冷的手指才触及到她的脸颊,她下意识的一阵瑟缩,一双充满着恐惧的眼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竟害怕那眼神,竟慌乱的从床榻的起来,将衣衫胡乱的穿好之后,眼底满是痛苦,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,他竟这样的伤害了她,却还是咬了咬牙道,“不过是银货两讫而已。”

    绛墨的声音里带着嘶哑,淡淡的说,“是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捡起枕边的一块金子,放在嘴边轻轻的一咬,却是一道细小的牙印,“少爷大方的很,奴家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桓怏并不敢去看她的脸色,只觉得她的话入耳却是异样的寒冷。

    他旋即出了屋子,此时外面只有守夜的奴才,他吩咐他们,“去将赖头给本少爷叫到书房去,让他给本少爷打洗澡水。”

    这些事情原是轮不到赖头做的,但桓怏搬到书房里去了,也并未带着屋子里的丫鬟们,也只得他贴身侍奉他。

    赖头很快就赶过来了,见桓怏脸色复杂,沉默的几乎怪异,也不敢多问,只得叫厨房里的人烧热水,然后自己亲自搬着。

    然而等他接了大半桶凉水,提着热滚滚的水过来的时候,却见原本在书桌前的桓怏不见了,而隐隐的听见屏风后面似乎有水声,便吓得忙扔下手里的水桶,赶紧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然而却见桓怏正坐在木桶里,衣衫还穿着,只是脸头一并扎进了桶里。

    他吓得忙将桓怏从木桶里拖拽出来,吓得脸色惨白,哭道,“小公子,好端端的您何必这样的闹,这可是冷水,您要是有什么好歹,那奴才还活着做什么?”

    桓怏咳嗽了几声,从喉咙里呛了几口冷水出来,他的声音暗哑,“是啊,还活着做什么?”

    见他说了这样的话,赖头更是吓得变了脸色,却见他被浸湿的衣衫下,却见斑斑的血痕,伤口虽不深,但却似被什么硬物给划伤了。

    划伤他的正是那些金锭子,连那桶里的水,也被染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赖头忙侍奉着他更了衣衫,然后等他歇息了之后,便一直守在门外,竟半点的也不敢离开,却也没有工夫去打听,桓怏究竟为何这样了。

    直到天色微亮,桓怏便起身了,似乎根本是整夜未睡,眼神中皆是疲惫,隐隐的又几道血丝。

    而他却直奔着自己的屋子里来了,赖头也不敢询问什么,只得跟在他的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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