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丈人果然怒气未消:“我乃医家!治病救人乃是本分,你为何要令士卒阻我看病?” 朱平槿瞧瞧那些准备看热闹的士兵,心想自己的伟光正可不能毁在这里。他正色道:“医者仁心,岳父大人仁义之举令小婿钦佩之至!只是小婿有一言,这里说不方便……可否请岳父大人进店一叙?” 俗语道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朱平槿态度恭敬,举止谦卑,罗神医虽然十分不满,却不好立即发作。他哼了声道:“说可以,但要快些!莫要耽误了病人救治!” “那是自然!岳父大人先请!”朱平槿微笑着,将年富力强高大威猛的罗神医搀扶进了福仁堂。 跨过门槛,走进正堂。外边要死要活,福仁堂里却是秩序井然。朱平槿放眼一看,每间屋子都被打通,只留下了暗红的梁柱。面对大街,有一排长长的柜台;柜台与墙壁之间,又是一整排高大的药柜。药柜上密密麻麻的小抽屉上,钉着红铜的拉手。拉手之上,一张小小的标签清楚标明了抽屉里的药物种类。 柜台里,六七个伙计正在忙碌:或用袖珍的小秤给顾客配药,或用方纸细绳包药。许多的顾客站在柜台外,目不转睛注视着伙计们手上飞快的动作,等待着拿药然后赶快走人。 “岳父大人,我们里间说话?”朱平槿试探道。 “就在那里说!”罗神医手指着福仁堂的左边,那里留出了一片空间,布置了两张椅子,一个茶几。看来这便是大堂的问诊之处,无数病人的手脚身体曾经接触过的地方。 “那请岳父大人上座!”朱平槿无奈道。 …… “此乃瘟疫,岳父大人可知否?”朱平槿说完便后悔了,觉得自己说话的水平实在太低。 “我乃医家,自然知道!” 还好没有发作。 “那岳父大人可知是何种瘟疫?”朱平槿一边飞快回忆着老婆对她爹的那一些支离破碎的描述,一边迅速理清自己的思路,慢慢试着将谈话引到老丈人感兴趣的话题上。 “望闻问切,我自然要看过之后才知道。难道世子已经知道了?” 罗神医语气还是不顺,看来还得继续努力。 “方才小婿只顾关心岳父大人安危了,还没来得及看那病人。” “难道世子也懂医术?不如我们一起去看过之后再说话?”说着老丈人便直起身子。 哎,看来必须说实话了! 朱平槿连忙起身拦在老丈人面前:“小婿虽不懂医术,但小婿知道这是什么病!” 神医就是神医。说到病因,老丈人来了兴趣,又一屁股坐了回去。 “喔?说来听听!” “此乃鼠疫!凡染此疫者,往往突发高烧,或者胡言乱语、或者行为失控、或者身体肿胀,甚至血液乌黑。病发之后,一日或数日便要死亡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