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葛君赐毕竟当过官军,知道些打仗防守的常知。他指挥手下利用手中的刀枪,仓促间硬是在丘顶垒砌了道环形工事。环形工事的主体是几尺高的简易土墙,土墙外没有连续的壕沟,只有几十个挖土留下的小坑。环形工事中突出了三个尖角,明显是侧防工事。 朱平槿看着丘顶的敌人,感受着左右两面求战的目光,终于给尹家麟和朱平杸下了命令: “步兵刚刚赶到战场,非常疲惫,让他们休息三刻种,然后发起攻击。把你们二、三两个连全部拉上去,用密集坚决的短矛突刺摧垮他们!炮兵连近距离支援步兵,轰垮土墙。辎重连武装起来,做你们的预备队。警卫一连并指挥骑兵一营一连的那个排在左右翼跟进,一旦敌人崩溃,立即冲上去剿杀。敌人可能有火器,靠近营垒后,让士兵们快速冲上去,减少伤亡。记住,这是第十营成军以来的首战,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!” 尹家麟和朱平杸大声得令而去。朱平槿把望远镜递给罗景云,让他继续监视,并联络两个土司营,自己却叫来程翔凤,问起了一些让他自己纳闷的事。 “程先生,方才本世子明明看到这些教匪已经慌乱。可招降书射进去,他们反倒不乱了。先生可知何故?” “以臣之推测,乃是世子声名过于显赫。那些教匪受了蛊惑,所以起了顽抗之心。” 程翔凤回答时有些闪烁其词。朱平槿沉下脸来道:“程先生,本世子并非昏主,听不得实情!先生不妨明说,何谓声名显赫,教匪又受了哪些蛊惑,连命也不要了!” “请世子恕臣不恭!”程翔凤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坏笑。他答道,“难道世子未看冯如虎与蔡绍諴之告捷奏报?他们所称的那个阴 门阵,是如何……破的?” 冯蔡二人的捷报,朱平槿的确没细看。 出征前的头一天,朱平槿急着和廖大亨整编北较场里的官军,又要批阅为出征准备的一系列文件,忙得一塌糊涂。哪里还有时间看已经知道的捷报?难道,这两人的奏报与对面剿匪的顽抗有什么关系? 不对!朱平槿迅速抓住了程翔凤回答中的关键词:什么是阴 门阵? 大知识分子脸上有些讪讪的:“就是……就是土暴子让女人们脱了裤子,用女人的那个……那个……据说可以镇住火器!” “本世子明白了!”朱平槿立即结束了程翔凤的尴尬,“可是这与教匪顽抗有何关系?” “世子既是散财童子,便是观音菩萨坐下男弟子。那无论是王妃还是世子,都是白莲教之仇敌也!” 咦?朱平槿奇怪了。 当不了正财神,也当不了横财神,更当不了那贡桌上只吃不拉的神兽——貔貅。一个四处撒钱还会卖萌的散财童子,怎会扯动邪教分子的某根敏感神经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