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杨天波手下的骑兵赶了上来。一匹匹战马的鼻孔马嘴大张,正在嚯嚯喘气。 “班长,你厉害!一枪干掉三个!”士兵们对他们班长的骑术和枪术都十分佩服。 杨天波摇摇头:“我只练了几个月,比起天全兵来还差得远。他们可以翻到马肚子下面避箭放箭!” 眼见敌人已经逃进了镇子,狭窄的街巷不利于骑兵乘马追击,而己方的步兵正越过城垣,向城内追击,杨天波便扔下骑枪,下令道:“顾禧,你留下看马!其余人拿出火铳,跟我进城杀贼。我们是世子爷的警卫营,不仅是骑兵,也是步兵!” 那名叫顾禧的兵不干了,叫嚷起来:“班长,怎么又是我当马桩子!” “执行命令!”杨天波沉着脸吼了一句。他跳下马,从马鞍旁的火铳袋里扯出火铳,下令检查火绳和其他装具,然后手一挥,指挥着他的班跟着步兵进了镇子。 “我爹妈咋不多生两个呢!”那个叫顾禧的兵手里捏着大把的缰绳,恨恨地抱怨道。因为是家里独子,因此冲锋搏命的事情一般都轮不到他。突然,他看见班长和战友们扔在地上的骑枪,顿时大喜:那不是上好的马桩子吗? …… 罗渡码头上,停着大大小小几十条木船。当逃命的人把船挤得满荡荡之时,他们惊恐地看到飘着猩红战旗的官军战船出现在了渠江江面。为首那两条划桨大船,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,把船首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他们。无奈之下,教匪们只好选择了投降。 朱平槿站在船头,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码头上跪着黑压压的人群,护国军官兵已经从镇子的各条街巷中涌出,团团围住了敌人。他们挥舞着旗帜和刀枪,大声呐喊,既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,也是在向亲自截住敌人的世子致敬。 朱平槿大声向于大江介绍:“于将军,你看看,这就是战无不胜的护国军!” …… 码头上的税关衙门,现在成了朱平槿和廖大亨的临时指挥部。廖大亨已经先到了,正在衙门口迎候。他看起来有点兴奋过头,见了朱平槿的面就拉着他的龙爪直摇,忘了他只是大臣,而朱平槿是国君。 “世子呀,这次老夫跟着你出来,可算是开了眼喽!”廖大亨一脸红光,笑容绽放,“大炮一轰,三千贼人,一个没跑掉!” “廖公呀!你不知道,这些大炮都是用一贯一贯铜钱熔的!按现在的技术,铁铸之小炮尚可,大炮根本没用,十炮九炸!” “难怪,原来是铜炮!”廖大亨恍然大悟。难怪那些打 炮的士兵放得飞快,根本没有停下来凉炮的意思。 “既然如此,那臣等将四川之铜都省下来,用来铸炮!老夫这便给陈其赤去信,先让他把铸钱局活计停下来!” 廖大亨今天表现出来的激动和兴奋与他的年龄和官位极不相称。他脑门一拍,又对朱平槿出了个馊主意:“老夫前些年曾去峨眉游历,见万年、报国、圣积等寺有铜佛、铜钟、铜塔不少。尤其是那尊白象上的普贤菩萨坐像(注一),听说是前宋太平兴国年间铸的,用了精铜料十余万斤。老夫想,若是用来铸炮,不是可立得大炮数百位?有了这些大炮,土暴子,不,即便是闯献东虏又有何惧哉!” 朱平槿本想用护国军的实战表现征服廖大亨,让他与自己靠得更近,孰料立即培养出一个唯武器论者,而且还是个大炮兵主义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