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哎,也是本抚大意!早该知道王行俭那个软骨头靠不住! 也好!这根眼睛里的毒刺早晚都要拔喽!晚拔不如早拔! 不过重庆去不成,世子也没有忘了你贾将军。这一路随侍,君前奏对,你搭话可要仔细了!别看世子年纪小,可不是好糊弄的!” “下官明白,多谢廖抚提醒!”贾登联连忙躬身答谢。趁着自己弓腰驼背的时候,贾登联避开了卫兵的视线,轻声问道: “下官还想请教:罗姑娘凤体有痒,下官理当表示一二。不过下官粗人一个,孤陋寡闻,不知道罗姑娘喜好……” “什么也别做!”廖大亨从宽大的袍袖中弹出一根白胖的手指,虚点了下贾登联的额头,小声告诫道:“他们小两口撕撸,不干你的事!石泉老王在里面呢!天家的事情,轮不到我们做臣子的多嘴……” 啊?贾登联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个缘由。原来凤体微恙只是个障眼法! 瞅见贾登联把耳朵自动地凑上来,嘴巴憋得很难受的廖大亨终于撇下了朝廷重臣的威仪,像个街边的婆子一样八卦起来: “听说世子看上了总监部歌舞团那名女角,就昨晚唱戏那个,叫……” “名叫采芹!”才过了一个晚上,贾登联的记忆再差,也没忘记昨晚大戏中的女角。 “采芹那是戏中艺名,本名叫……哎,人老忘事!那戏子原是蜀王府里的歌妓,后来被世子看上了。两人就那个……好上了! 依老夫看,世子青春年少,血气方刚,又是龙种,那也没个啥!人不风流枉少年嘛! 这等歌妓,原来王爷赐给下头的也不知有多少!那二王子病秧子般的身子骨,身边还有几个绝色呢,何况我们世子,勇冠三军,龙游四海…… 再说了,贱户里的出身,怎么着也不能扶正,动摇不了国本。罗姑娘急什么?你说是不是?” “是!是!”贾登联连忙站队表态。 传说龙性本淫,天下最好色的动物就是龙。天家乃真龙化身,哪位天家身边的女子少了,倒真是一件咄咄怪事。蜀世子独宠罗姑娘,在天下藩王里绝无仅有。民间议论纷纷,说并非世子不近女色,而是那罗姑娘性子奇妒。哪个女子近了世子之身,都要倒大霉。贾登联手下的杨维栋是个包打听,这件趣闻早给上官说了不止八遍。 “世子志向高远,见着罗姑娘才华出众,是个般配帝胄的后宫之主,便收起了少年性子,好生料理国事。谁知昨日世子见着……那个谁,忍不住旧情复发。罗姑娘一时妒性大作……世子果然是少年情重也!想当初,老夫见着那……哎,小轩窗,正梳妆……” 廖大亨差一点就把自己当年的少年风流事漏出来。他正在拖长声调吟诗感叹,就听见一阵拐杖声从宅门里面传出来。 廖大亨连忙正肃了脸色,大声告诫贾登联道:“此番苍北剿贼,事关社稷苍生,天下安危!只许胜,不许败,否则本抚要请出王命旗牌,对你军法从事!” “末将得令!”贾登联单膝跪地,双手重重一抱拳,回答得慷慨激昂。 拐杖声在宅门口停住了。 “廖大人!”石泉老王的声音急促得变调,“廖大人,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!你知道嘛,你我都是把身家性命押上去的人!世子媳妇一撒手,什么事情都推不走,到时军中乏饷,百姓断粮,蜀地转眼便是去年初的模样!” 背后挨骂,廖大亨连忙回首争辩:“老王嘞,你让本抚咋管呢?听说郑长史最善调剂阴阳,不如本抚飞檄将他……” “郑安民那个缩头乌龟!平日里吹牛打 炮嘴巴说得噹噹响。事到临头,扭头跑了!” 石泉老王说到郑安民,气得将龙头拐杖狠狠往下一跺。只听得喀喇一声,宅门前的青砖台阶被拐杖铁尖活生生敲下一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