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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马哥，我有点害怕，他手上全是糨子，该不会是屠宰场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牛弟，别瞎想，你要幻想自己不是一头畜生牛，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马面讲牛头推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跌跟头栽把子，好在到达校长面前，停住了。

    校长往前挪了挪桌子，后移使她透不过气。

    “校长，这是我从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垃圾箱里拣出的加湿器，从牛头身后掏出。

    摆在桌子上，冒着白气。

    实际，牛头并不懂它的来历与用途。

    但马面说好，他就硬着头皮送。

    因为其他的废品，都被马面给随手扔了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挺有心的学生。冬天室内容易干，加湿器正好派上。”

    牛头兴奋的手舞足蹈，像小朋友一般，鼓掌外八字高抬腿。

    再拿个蒲扇的话，活脱脱一济公重现江湖。

    “你车祸造成面部严重挫伤，我已经听门卫讲了，对于你积极向上求学的生活态度，我很赞赏，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牛头开心的一个大跳，脑袋飞弹到棚顶，身子重重下落。

    接着，摊开双臂，听出胸膛，拥抱太阳。

    犹如鞍马选手最后亮相动作。

    他不清楚的是，人类世界。

    前面只是铺垫，“但是”后面，才是真正用意。

    “你是作为体育特长生，被招进我校的吗？”

    校长翻着相关资料，皱皱眉，没发现任何记载。

    “我跑步行，经常跟我马哥在地狱练习。追那些不想死的魂魄，一抓一个准。”

    校长怔了一下，抬起眼皮，“地狱？魂魄？那位你形容的马哥，跟你一起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我俩一个部门。”

    校长将唇角拉平，抿抿嘴，心在滴血。

    “看来学校安全教育，应作为重点提上议程。否则，同学们一旦遭遇车祸，空难事件，造成大脑受创，毁掉一生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牛同学。学校的确有牛姓学生，重点培养计划，上一届校长提出，我不好反对。但你不符合我校招生标准，请告诉外面的马面同学，感谢他能在百忙之中，从地狱魂魄里，抽出时间，来我校面试。我不耽误他时间了。祝你们学业有成，前程似锦。”

    校长委婉的拒绝牛头与马面，

    但他俩听不太懂文绉绉的语言。

    “马哥，校长祝我学业有成，我被录取了。”

    “牛弟，你真给咱地狱争气。”

    马面激动的拽拽领带，差点把自己勒死。

    “马哥，加油啊，等着你的好消息！”

    马面狠狠锤了一下校长门，给自己鼓劲儿。

    “李煦同学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校长，我叫马面，是刚被录取牛头的朋友，我们俩相处有的是年头。我自认为一点都不比他差，尤其是跑步，帮我们头儿抓不少逃犯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在地狱工作？抓的是魂魄？”

    马面瞳孔放大，双手鼓弄着领带，他好像没跟校长解释过细。

    难道是牛头干的？

    “马哥，咋样？”

    马面灰头土脸出来，拽着办公室门把的手，始终不愿放开。

    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，第一次面试碰壁。

    想当初在地狱，他一次通过跑赛考试，打架考试……

    如今，碰见猪一样的队友，竟得如此下场。

    “李煦同学！”

    校长担心两位大脑细胞错乱的学生，不能及时帮她叫喊“下一位“。

    则亲自打开办公室的门。

    马面只好默默放手门把。

    正跟牛头打着各种比喻，形容他没被录取。

    “牛弟，咱俩还是回地狱瞧瞧，万一魔王那助听器不用，就借给你。你啥耳朵啊？校长让咱俩走，麻溜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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