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秋仪之也是针锋相对:“你既有心作乱,那我就要做擎天保驾的柱石。你不要以为手底下有上百万信徒,前年河南起事声势一样不小,可幽燕大军兵锋所指,乱民无不披靡而降。你不妨探出头去看看,长江流水滔滔,燕子矶却伫立江中亿万年,何尝移动过分毫?更何况你也不配被比作长江黄河,不过是一股小小浊流罢了!” 秋仪之这几句话比方才那几句更加诛心严厉,温鸿辉盛怒之下反而平静下来,调整了一下坐姿,淡淡说道:“义殿下这份忠心,我是佩服的;你的能耐,我也亲眼见到过。不过义殿下千好万好,就是太不识时务。就拿现在来说,你分明在我的船上,就敢这样大言不惭,就怕我一声令下,叫你葬身江底喂王八吗?” 此言一出,秋仪之尚未说话,却急坏了一旁的温灵娇,只见她再也稳坐不住,略浮起半个身子,说道:“哥哥想做什么?秋公子可是你请来的客人呀!” 温鸿辉瞥了温灵娇一眼,冷冷说道:“妹妹长大了,胳膊居然也向外弯了。这个秋仪之你又不是不知道,最刁钻狡猾不过的人了,多少人折在他手上,就连前朝皇帝都是他逼死的。若就此放虎归山,恐怕圣教兴盛大业就要坏在他的手上了!” 温灵娇一把扯住温鸿辉的衣袖,说道:“你刚才还不是口口声声说圣教教义都是骗人的了么?怎么现在还一口一个兴盛圣教?” 温鸿辉心中这个妹妹从小乖巧听话,从未当面顶撞过自己,今日居然敢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同自己顶嘴,竟让他在这只有三个人的狭小船篷当中有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。 恼羞成怒之下,温鸿辉早已经忘了温灵娇这个妹妹是个较弱的女子,使出全力就是一甩衣袖,将温灵娇抓着他衣袖的右手两爿蝉翼一般的指甲折断,玉葱般的手指上顿时流下鲜血来。 温灵娇吃不得疼,“呀”地叫了一声,便也放了手,左手捏住受了伤的手指,蹲在船篷角落里头“嘤嘤”抽泣。 温鸿辉看见温灵娇这样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,也不禁有些怜惜,想要弯腰去扶,却又怕失了身份、丢了气势,一时之间就这样半蹲站在船篷里头,竟有些尴尬无措。 秋仪之见状却是痛若切肤,赶紧爬到温灵娇旁边,见她指缝当中不断渗出的鲜血不再继续往外渗出,这才略觉放心,宽慰道:“这是小伤,没事的,你先忍一忍,待靠岸之后包扎一下就好。” 温灵娇含泪点点头:“我没事,你别跟我哥哥吵架……你有你的主意……他有他的主张……你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,再吵也是没用的!” 温鸿辉听温灵娇话语之中,隐隐有要秋仪之让着自己的意思,又见他们两个如斯亲密,心中顿时泛起一股莫名的妒意来,忽然高呼一声:“姑姑何在?” 他话音未落,便见船篷门帘掀开一角,放进几缕阳光的同时,也探进来一个脑袋——正是同船的黑衣女子,此时她已除了斗笠,让秋仪之看见她老迈却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。 却听温鸿辉令道:“姑姑你吩咐下去,叫船夫马上撑到江对岸去,还要看住秋仪之这小子,别让他跑了。” 秋仪之听了,心想:你身边有武林高手护卫,难道我就没有了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