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般这种状况,需要做些公益和善事,才好转运否极泰来。 沈星野只把这些一笑置之,但却还是按照舆论导向去做了。 他把沈氏和齐科整合重组后,将当年度盈利的百分之三十拿出来,重建一所孤儿院。 起名星月童话。 当时这件事没少引起媒体的吐槽,人们都觉得,这太不符合一个霸道总裁的人设。 却鲜少有人知道,这所谓的童话背后,意味着什么样的遗憾和怀念。 第二年春天,凌爵和方芸结婚了。 闪闪在迎来她一周岁生日的第二个周末,接受了肾移植手术。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,医生说孩子的愈后不会有太大问题。 出院后,闪闪会叫妈妈了。 可是沈星野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形容妈妈这个存在。 无数个孤独的夜晚,他搂着女儿小小的身体,彻夜难眠。 他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的责任还没有完清,除了抚养这个无辜的孩子外,就只剩下怀念。 沈星野会觉得,只要他还活着,这世上就不会有人忘记赵安月。 为了这个意义永远存续下去,他不能放弃。 又一年春天,凌爵和方芸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。 男孩,同样早产。不过这一次,坚强的孩子只住了一周的保温箱就活灵活现了。 出院那天,方芸哭着说,孩子的小名可不可以还叫小强? 凌爵抱着她,安慰她,无所谓叫小强也行,叫小明也行,叫我们一整个童年课本回忆录都行。 春天过去,夏天火辣辣的。 刺眼的大太阳催开监狱的大门,赵安宇在这个日子里刑满释放。 沈星野亲自去接他的时候,他一脸懵逼,战战兢兢。 他问赵安宇,要不要翻案?可以得到很多赔偿。 赵安宇却只是紧张又拘谨地摇了摇头,他问,沈总,我姐呢? 沈星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最后只能说——她离开我了。 他没有撒谎,因为他总觉得,如果赵安月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,她之所以不回来找他—— 大概就等同于她为自己做下的决定吧。 她离开他了,无论哪种方式。 秋去冬来。 又是一个凄凄凉凉的新年。 沈星野抱着闪闪站在阁楼上看烟花,医院打来电话,说沈倩怡醒了。 她醒了,却不记得很多事。 她问祁斯文,问赵安月,问爸爸妈妈。 可是沈星野却说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。 拍拍妹妹的头,他说:“乖,要不?你再睡一段时间?” 新年的邮差送来了一张来自大洋彼岸的明信片,是沈银河寄给他的。 信是用全英文写的,他说他怕中文里的词汇太煽情,他说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于是通篇他只交代了自己的学业和健康状况,他说澳洲的空气很好,心情也平和了不少。毕业后他要读研深造,回不回国还没考虑好。 新年过后,很快就是清明。 这是沈星野逃避不了的渡劫。 他会在清明节前一周就开始抑郁和失眠,因为对其他人来说,至少还知道自己要怀恋的人身在何处。 只有他,有心凭吊,无一处黄土。 所以他把那些人一个个看过去。 妈妈,爷爷,三婶……祁斯文,还有白珞娅。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流泪的冲动。 沈星野就这样在墓园从白天守到黑夜,直到月上柳梢头,耿耿星河欲曙天。 他觉得,似乎只有这一刻,凝视着深邃的夜空,自己才仿佛与心爱的她再相会。 安安,你到底……在哪里呢…… *** “写生?” 沈星野正在书房回邮件的时候,闪闪从他的膝盖上爬了上去,啪嚓一下,拔了电源。 “是啊,老师说周末让爸爸妈妈带我们去郊外写生。题目叫《瀑布》。爸爸,什么叫瀑布?” “瀑布就是,很多水倒下去。”沈星野漫不经心地回答着,同时把电脑电源重新打开。 “这样么?” 哗!闪闪端起桌上的咖啡杯,倒在键盘上。 “喂!你——” 沈星野无奈地看着黑屏的电脑,强忍着耐心把女儿搂在怀里道。 “爸爸周末有很多事要做,闪闪乖一点,咱们到往上找几张图片,随便照着画一画交上去。” 闪闪鼓了下大大的眼睛,小嘴儿往上一撅:“爸爸,你是要忙着赚钱么?” “是啊。” “可你赚钱干什么呢?家里就只有咱们两个,吃的很少,穿的不多。够花不就行了?” 沈星野无言以对。 女儿说的没错,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? “自己把工具收拾一下,明早七点出发,出高速不堵车。” “哦也!” 小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的,让她收拾绘画工具,才十分钟就不耐烦了。 沈星野无奈地看着女儿的睡颜,还有散落一地的蜡笔,画纸。 沈星野耐着性子弯下身,一张张捡起来。 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画夹,想把他们归拢起来—— 可是打开画夹的一瞬间,他愣住了。 那里面有一叠厚厚的设计底稿,是赵安月……留下的么? 沈星野咬了咬唇,把东西收拾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