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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开关在哪里，我怎么没有看见。”唐宋装看不到开关，仰头四周瞄了一圈，尴尬的咳了两声说“其实也不怎么热，适应两分钟就不热了。”

    顾相濡重重冷哼一声，将视线移动尹以沫身上后，锋利的目光变得柔情似水。

    唐宋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现的照片，嘻哈说笑的脸秒变成工作时专用严厉脸。

    这些照片都拍得极不自然，显然是尹以沫太过紧张，状态没有调整好，以及摄影师不敢指出缺点喊停，只能硬着头皮凑合拍，才会出来这样差的效果。

    “老顾。”唐宋正经拽了下顾相濡。“别光看以沫，过来看看照片。”

    顾相濡看了几张照片，没有发现什么不妥。“照片怎么了，太漂亮了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唐宋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决定，自己还是要冒着被骂的风险，勇敢推翻这些不合格的照片。

    “漂亮是漂亮，但是照片出来的效果不应该只是漂亮，应该赋予它灵魂，应该是生动的，有血有肉的，这一堆照片除了漂亮的皮囊看不到以沫的任何内在。”

    唐宋尽量说得很委婉，如果换成其他人，他说的会比这难听几百倍，他想，如果尹以沫没有顾相濡保驾护航，估计早已经被摄影师骂哭好多次了。

    顾相濡不悦皱眉。“这是宣传照片不是参加维密选秀的大片，沫儿是明星不是模特，不需要透过照片传达什么，只需要漂亮。”

    唐宋被怼的无言以对，顾相濡比他想象的更爱尹以沫，他不接受任何人对尹以沫的指点批评，甚至是善意的提醒都不行，他已经被尹以沫一叶障目了。

    “老顾，这些照片你分的出美丑吗？你站的就不是一个客观的角度，在你充满爱意的眼里，以沫挖鼻孔都是美若天仙，你如果一直这样的话，以沫永远都不会成长，永远都会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。”

    唐宋犀利的一番话，对顾相濡也没起多大作用，因为唐宋说的，他心里比谁都明白。

    来摄影棚的路上，他还下决心要对尹以沫放手，原本他打算一定不干涉，他只在旁边看一会拍摄就走。

    但看到尹以沫穿着裙子从化妆间里走出来，看到她雪白的肌肤被冻得发红，心疼让他无法袖手旁观，他的冷静和理智瞬间失控，几乎立刻让人打开了所有的暖气。

    暖气不够足，就从隔壁搬来电热扇，必须保证摄影棚里的温度达到穿裙子不会冷，这样他才能忍住不将尹以沫抱进怀里。

    唐宋见顾相濡这次没有回怼他，以为顾相濡将他的话听了进去，又接着说道“一味的将以沫护在羽翼之下并非是好事，她要自己在娱乐圈站稳脚才能承受住大风大浪。以沫是顾氏集团的艺人，这些本与我无关，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说了这些话，你要真的想以沫好，你就把她真正当成你旗下的一个艺人，工作和生活你要分得清。”

    顾相濡目光阴鸷，薄唇紧抿。“你的意思是，要我眼睁睁看着沫儿在零下的温度穿裙子拍照片？”

    唐宋这才发觉顾相濡误解了他的重点，他的重点不是开暖气，是顾相濡对尹以沫工作干涉的程度。

    但是既然说到暖气，他也有必要正确让顾相濡了解女明星的冬天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唐宋说“女明星大冬天哪一个不光腿穿裙子出席活动，冻到僵硬冻到昏厥的比比皆是，这是她们选择进娱乐圈的代价，她们享受普通人没有的光鲜亮丽，就必须要承受普通人不能吃的苦头，以沫这是在室内你就心疼成这样，那如果她要拍戏，大冬天跳游泳池，跳河是家常便饭，一条不过跳两次，两条不过跳三次，跳十几次的都有可能，到那时你还打算找三四个替身，让替身处处代她涉险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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