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闵氏在公主府养病的时日里,闵家也派人过来问询,闵姨的兄长闵瀚墨还给妹妹写了一封信,闵氏看了,郁闷了好几日。 朝堂上,关于齐王私自调用地方军的事传开,兵部尚书郑蕴杰认为该重罚,不然武将都以此借鉴,岂不是乱套了。 不知不觉成了文臣与武将之间的较量。 御书房里,更有朱丞相和郑尚书共同请奏此事,似有迫着燕帝做下决定的样子。 中书舍人谢玉平素坐在小侧间只负责记载,但他今日却是起了身,他来到殿前,朝燕帝跪下,说道:“皇上,臣有本奏。” “且说。” 朱丞相和郑尚书都看向他,朱丞相甚至还故意整了整袖口,身姿挺直的站在那儿,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 谢玉开了口:“皇上,臣以为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齐王为何能调用地方军,而是为何要到调用地方军的地步才能保住这批粮食。” “地方军本就有负责一方安宁之职,即使齐王不调用,他们若是发现有人劫粮食,也自然要出动,而做为齐王,到了地方上,既然请求地方军帮忙,自是得亮出身份。” “所以这怎么可以说是齐王下的令呢,在臣看来,不过是齐王向地方军通风报信,是地方军统领做下的决定,想必若是这一次运粮之人,是臣去,也会是同样的结果。” 谢玉这一番话说得朱丞相和郑尚书心头气郁,果然文臣之间擅言词,这中书舍人年纪不大,嘴皮子很顺。 朱丞相开口反驳道:“谢大人只认为这地方军之职,那么齐王为何私自离开京城,偏生也去了平江府呢?” 谢玉看向他,答道:“齐王并无官职在朝,他似乎没有要求不准离开京城,他四处游玩至平江府,发现了问题,然后告诉当地的地方军统领,这有何不妥?” “再说这批粮食是臣的姐姐安国公主捐赠给各地养济院,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后,臣更加的怀疑,是不是各地养济院的帐目不清不楚的,惧怕朝中送粮之后插手养济院的事。” “毕竟臣这段时间翻看户部帐本,发现不少问题,那各地养济院一个不重视的地方,却每年都在户部拔出银两接济,银钱的去向在何处,都有哪些百姓惠及?” 谢玉一连串的问题转眼将话题引开,并将齐王一事也大事化小了。 燕帝一脸欣赏的看向谢玉,原本还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来,叫谢玉平身,随即看向眼前的两位大臣,问起这养济院的规章。 郑尚书和朱丞相从御书房出来,灰头土脸的,想不到这风向都直指齐王了,没想谢玉三言两语将两人驳倒,再加上皇上的偏颇,此事竟有些不太好办起来。 从宫门出来,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,郑蕴杰说道:“这安国公主一家在京城倒是极为嚣张,再这么下去,京城里都是安国公主的势头,这不,内城的生意都被安国公主管制了。” 朱丞相家里少做生意,有京城里的铺面,也是租给别人做,他倒没有什么感觉,但是郑家在京城却是有不少铺面生意的,受到的影响最大。 尤其先前在外城得罪过安国公主,现在就有些针对他们了。 朱丞相见郑蕴杰那欲言又止的样子,一双凤眼微微一眯,说道:“郑尚书所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,郑尚书尽管做就是。” 有了朱丞相这话,郑蕴杰心情大好,哈哈大笑起来。 康乐公主府上来了贵客,那就是燕帝微服出宫来看闵氏了。 谢宁故意端着茶水点心入内,到了门口就听到两人的谈话。 “这一次的事,你原谅她,她脑子糊涂了。” 燕帝开口,似乎有些无奈。 闵氏却是抿着嘴没有说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