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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牛大力摸了摸胸口防弹衣上的弹孔，一脸的疑惑。王小川目光在地上扫过，找到了那颗掉在尘土里被忽视的血晶，此时血晶似乎耗尽了力量，已经碎裂成了几瓣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捡起来揣进兜里，然后站在了牛大力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问，你答。”

    牛大力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，胸口顿时传来一阵痛苦，他看着好像完全没有受伤一样的王小川，立刻就明白了现在的形式，乖乖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，你找的混蛋买家是什么人？你也参与其中了吗？”

    牛大力连忙摇了摇头：“你误会了，我不过是一个拉皮条的中介，这种事情别人怎么会和我商量。这次也是我大意了，只想着尽快帮你找个买家，没想到竟然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重点！”王小川不耐烦的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呃，买家叫高进，人称高大少，是省城大老板高建峰的儿子。高建峰是有名的矿老板，家产十几亿。这小子平常吃喝嫖赌无恶不作，挥金如土，据说几年前他十八岁生日那一天，曾经在奥城一夜输了八千万！从哪之后，他父亲就不怎么给他钱了，他就开始自己千方百计的赚钱，什么都做，什么都敢做，手段……”

    牛大力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小川一眼，干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王小川双手揣在口袋里，昂着头默默思考了一阵。

    “那个高进平常住在哪儿？在咱们市里有没有住处？”

    牛大力想了想：“他平常一直住在省城，秀荣市的话……好像有一处老家。他们父子本来也是秀荣市人，多年前搬到了省城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地址给我。”

    牛大力报出一个地址，王小川默记下来。

    然后他看着牛大力沉吟起来，面对他的目光，牛大力感到巨大的压力，尤其是王小川的身后还有堆积如山的好几具尸体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他的额头渐渐渗出冷汗，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高进远在省城，王小川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暂时做不到，只能暂时把这笔账记下，等以后有机会了在报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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