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贝雨田直起身子,缓缓对答,「柴胡、升麻、芍药、栀子仁、通草(各二两)、黄芩、大青、杏仁(各一两半)、生姜、石膏(各四两)。 上十味,咀,以水一斗九升煮,取三升半,分四服,日三夜一,滓可重煎服之。 治舌卒肿,满口溢出,如吹猪胞,气息不得通 ,须臾不治杀人方急以指刮破舌两边,去汁即愈,亦可以铍刀,决两边破之,以疮膏敷之。 又方:刺舌下两边大脉,血出,勿使刺着舌下中央脉,出血不止,杀人。不愈,血出数升,则烧铁篦,令赤,熨疮数过以绝血也。 又方:半夏十二枚,洗熟,以醋一升,煮取八合,稍稍含嗽之。吐出,加生姜一两,佳治舌肿强满口方。 满口含糖醋少许时,热通即止。」 贝雨田一气说完,连个磕巴都没有。随即看向老者。 老者很是满意地笑着点头,「恩,好,很好,你不光记下了,还记得很准确,一个字都没有说错。好了,这药方记下了,接下来为师就交给你诊脉,还有一些针灸之术。从明日起,你也不用再来打理这药田了。走吧,回去吃完饭吧。」 老者从草堆里起身。拄着拐,站在药田边等贝雨田过去扶他。 这么几个月的相处,贝雨田对老者已经很是了解,她看到老者要起身,就知道他要回小院了。 早早就把手上的锄头扔在地上,向老者走去。 第二日,贝雨田早早就来到老者门外等候。 「吱呀!」门忽然被打开。 老者看到站在门外的贝雨田,没有丝毫意外,「跟为师进来吧。」 老者坐在书案后,伸手示意贝雨田坐在书案前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。 看到贝雨田坐好,这才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睛悠悠开口: 「论曰∶夫脉者,医之大业也。不深究其道,何以为医者哉。是以古之哲医,寤寐俯仰,不与常人同域,造次必于医,颠沛必于医,故能感于鬼神,通于天地,可以济众,可以根据凭。 又曰∶平脉者,皆于平旦。先诊寸口,初重指切骨,定毕便渐举指,与皮毛相得,于轻重之间,随人强弱肥瘦,以意消息进退举按之宜。称其浮沉诸类应于四时五行,与人五脏相应,轻重相薄,寻状论寒暑得失……」 贝雨田坐得笔直,听到老者开口跟她讲脉象,忙聚精会神,生怕错过一个字。 好在她记性好,老者说第一遍时,她就几个大致差不多了,对于不懂的活着没记住的,会再次询问老者,老者也很有耐心的讲给她听。甚至会讲一些他接触的一些病人,结合着病人出现的症状,详细给贝雨田讲解,直至她记住了并且懂了。 五个月后。 「咳咳」老者一边捂着嘴咳,一边看着贝雨田给他把脉。 片刻后,贝雨田松开了手。 「师妹,师傅他怎么样?」云仁站在贝雨田身后,一脸焦急地问着。 贝雨田边给老者掖着被角边道,「云仁师兄,师傅没事,只是受凉,染了风寒。我给师傅开个方子,然后喝几副药,师傅应该就会好的。」 听她如此说,云仁松了口气,脸上的焦急不见,「那就好。师妹,你赶紧开方子,我去配药,然后赶紧熬好药,让师傅喝了,好好的睡上一觉。」 贝雨田点头,几步走到书案前,提笔在纸上写着药方。写好后,吹了吹,看墨汁干了,递给了云仁。 看云仁风风火火的出去,她再次走到床边。 刚站定,就看到床上的老者睁开了眼睛。 贝雨田俯身,低声道,「师傅,您可有哪里不舒服?」 老者摇头,眼睛似是覆盖着一层薄雾,看着有些迷蒙,但是听到贝雨田的声音,很快就恢复清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