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兵部是要镇压,刑部是要把闹事的头目抓起来以儆效尤” “也就是说,没人真正在意这些可怜的灾民?” 谢辰瑜退去玄色衣袍,只着一身白衣。 他铺开最大的宣纸,一脚踩在桌面,另一脚踩在凳子上,提起狼毫笔一挥而就。 寥寥几笔勾勒出饿狼捕食的水墨画。 狼毫恣意,墨汁飞溅,半柱香的时间弄脏了桌面,弄脏了椅子,白衣愣是没染脏一点儿。 他满意放下笔,又展了展衣襟。 “这幅画是本殿今年最佳作,可惜了” 他细致一帧一帧卷好,递到赵海面前:“回头拿去烧了” “是” 从书房出来,赵海回望过去。 那里已响起古琴的乐曲声。 那是皇上赏赐的焦尾古琴,殿下很喜欢,每日都要亲自弹几首,偶尔会请各个地方的魁娘子一同弹唱。 外人看来主子也许惬意。 可冷暖人自知,赵海摇摇头快步离开。 —— 谢辰瑜发誓,这几乎是他有生以来最最烦闷的时候。 三月草长莺飞,他在后院池塘亭边抚琴。 乐曲如流水,一起又一伏。 像极了现在的心情,此消彼长不见尽头。 他满脑子都是受灾的饥民,奢靡的皇宫,风吹雨打的妇女孩童,奢侈靡费的深宫后宫。 终于一曲尽,谢辰瑜抬头。 然后就看到了一身珠翠,通体翡翠色薄纱,正极力扭动腰肢的女人。 赵良娣。 谢辰瑜瞳孔猛缩,一瞬间狠厉,怕人察觉他内心的秘密。 又一想赵良娣如此忘情,又向来蠢笨。 恐怕给她十个脑子也感受不到曲中的寒意。 他神色陡然缓和,面色如常看向赵良娣。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 “殿下,您怎么不继续弹了?这曲子真好听”,赵良娣满脸娇羞。 “臣妾以前也学过舞的,见这后院百齐放实在漂亮,这才换上舞衣过来,又听见殿下的琴声,就更忍不住了,殿下见笑” 谢辰瑜笑容更盛。 “原来如此,那敢问良娣主子可尽兴了?” 赵良娣满脸飞霞:“殿下惯会取笑人家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