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严嵩苦口婆心的看着那耆老,看似是说给他听,实则是说给身后的百姓们听。 “我老了,朝中的事情都忙不过来,哪有功夫去跟一个晚辈后生纠缠,更何况,他劾的也不是老夫啊,老夫管这闲事作甚?” 耆老怔在原地。 “这,这么说此事是子虚乌有?” 就在耆老想要向嘉靖认错时,嘉靖却缓缓的抬起头,看着黄锦笑问道 “黄锦啊,宁玦入宫之前,可有此事?” 黄锦当即会意。 “禀君父,事发之时,严阁老正在麟台协理东南政务,倒是臣听闻,宁秉宪伏阙前,徐部堂好像是去见过宁秉宪啊。” 黄锦的话锋陡然一转,便直接将球踢给了徐阶。 徐阶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。 我为什么去? 那不是你让我去的吗! 但是这句话,徐阶是不敢说的,徐阶这会要是说了,嘉靖丢脸是小,主要是他这半辈子可就白忍了。 只见徐阶叩头在地朗声道: “陛下,老臣是宁玦座师,不忍学生在京师无落脚之地,便给了宁玦一落脚的宅院。” “又听闻宁玦无表字,这才去给宁玦选了一个表字,而后听闻宁玦要进谏,臣知晓宁玦禀性,这才劝阻了几句,都是气话啊!” 嘉靖疑惑的打量着徐阶,笑问道 “哦?表字?宁玦表字为何?” 徐阶赶忙道:“老臣不才,只能想到克终为字……” “克终……”嘉靖眯着眼睛啧舌道:“诗经有云,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” 徐阶拱手。 “君父博学,宁玦对曰,不忘初心,方克有终,故表字克终。” 嘉靖闻言大笑。 “哈哈哈,好一個宁克终啊。” 经过徐阶这么一番君臣问对,事情便成了一幕温馨的师慈徒贤的画面。 哪怕是中间有矛盾,常人想到的也是温馨的规劝。 唯有当事的嘉靖、徐阶、宁玦才知道这其中真相为何。 “徐部堂真当世贤臣呐!” “向使我有恩师似这般,安能至今日还是白丁!” “……” 严世蕃死死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徐阶,久久没有说出话来。 而严嵩的手早已拽在了严世蕃的腰带上,目不转睛的低声道。 “庆儿且忍,且忍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