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农历七月初。 四川,深山荒庙,昔日无根生与李慕玄逃难的地上,这里荒无人烟,今日却陆续到来一位又一位狼狈的身影。 与结义时所说的约定时间,整整推迟了半月。 傍晚时刻,昔日结义的三十六人,仅有九人在场。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山里的气温骤降,庙内篝火猎猎作响。 蓬头垢面的无根生盘坐在残破的佛像前,以往那双平淡的眸子此刻充斥着无奈,他扫了一眼坐在废墟各处的八人,有的受伤,有的筋疲力竭,有的愁眉苦脸。 “过来罢,诸位。” “靠近点儿坐,等到午夜,要是再没有人来,咱就开始。” 心情沉重的众人,望着这位四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事到如今,他的辈分算是最大了。 端木瑛替马本在处理好伤口后,扶着他一路走来,张怀义、风天养、谷畸亭等人也纷纷凑了过来。 他们席地而坐,温暖的篝火映照着一张又一张神色复杂的脸庞,走到这一步,他们心中各有懊悔,只是不知该怎么表达,更没有回头的路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在接近午夜的时候,无根生落寞叹气,接下来说出的话语,事关性命安危,骤让众人脸色剧变。 “诸位.我们之间出了叛徒。” 随着他这么一句,八人变得警惕起来,面面相觑,开始互相怀疑。 位于无根生身侧的张怀义,没由来地感到危险,他后背的衣衫都在冷汗无意间打湿了,那种强烈的直觉,让他一刻都不能安宁。 “到底是谁?竟视结义如儿戏,残害手足。” “四哥,你有什么头绪么?定要找出这个混账,宰了他,不然其他的兄弟都白死了。” “哼!迟早断子绝孙的玩意儿。” “结义的时候,山谷里面只有我们三十六个人在场,会不会是叛徒出现在那些死去的人里面?从一开始,他们就是潜伏进来的,像唐门的许新、董昌,有可能把消息透露了出去,换取更大的利益,逼得我等却走投无路。” 听着八人嘈杂的争论,无根生打断他们的猜疑,否决道: “不可能是七弟和三十三弟,他们的为人我清楚,要做事就光明正大的做了,不必遮遮掩掩。” “唉,是我识人不明,连累了诸位.” 无根生诚心悔过,他面向众人,庄重地伏地磕首道歉。 “四哥!使不得,快快起身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 “对啊,四哥。” 无根生置若罔闻,只是接着说:“我已无心再去追责到底是谁做的了。” “张怀义。” “?!”听到这句话的大耳贼差点被吓破胆,就在他正欲解释的时候。 “端木瑛。” “马本在。” “郑子布。” “风天养。” “周圣。” “阮丰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