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留守在道场内的弟子、长老,神色愠怒,紧握拳头,隐忍不发。 飞仙掌教静坐在殿宇的高处,他脸色苍白,断掉的臂膀已然重生,就连胸前的伤口也愈合,只是一袭血染的衣衫,尚且来不及更换。 在三一门最后一招的交锋中,是他败了。 之后拖着重伤,一路逃回京都的道场,借亿万香火,护佑己身,抚平伤势,甚至都来不及通知坐镇各地道场的长老,命他们严防以待,就被追上门来了。 此时,飞仙掌教与那道沉默得仿佛是死物的身影对视,打心底里感到畏惧。 他修道近两百载,还没遇到过一场如此绝望的惨败,护身灵宝尽碎,半条命都快要丢了。 再次见面,更是怯战,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。 “道友,和为贵,此间事,非我所愿,还请海涵。” 飞仙掌教颤颤巍巍的起身,双手执礼,低首歉意地道。 “!!!” 一众的长老、弟子,五味杂陈,眼睛怔怔看着,一句话都插不上,想不到掌教竟在这凡俗之人面前,把姿态放得这么低。 “听几位师弟说,你这老匹夫,默许四宗入境攻打我门,还坏我师门的名声?” “来!” “他老人家就在这里,你不妨和他说说,他到底是怎么惹上你这条野狗的。” 澄真说完,一旁的第二真身,已然拔剑,踏步走向飞仙掌教,锋利的剑刃,抵在他的喉咙上,声音沙哑地问: “说?” 白皙薄弱的肌肤,溢出一抹鲜红,飞仙掌教临危不乱,眼神亦不躲闪,他镇定地道: “道友,是我利令智昏。” “若不嫌弃,你我可化干戈为玉帛。” “玉帛?” 澄真脸上的寒意不曾融化,调侃道: “你这条护食的败犬,不咬人了?” “.” 近乎凌辱的语言,几位长老、十数位弟子听了,个个血压飙升,当场就要驳斥,却被飞仙掌教一记眼神扫去,脾气压得死死的,没有谁胆敢逾越。 “我们之间有误会,道友,不妨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?我愿献重礼。” 话未说完,澄真就毫不客气地道: “可以,这人世的香火,我们不感兴趣,你想取,怎么取,随你。” “但你千不该,万不该,因为护食,招惹到我们身上。” “你的四肢,就当作这次的赔礼吧。” “.” 飞仙掌教沉默,被逼到绝路,再次出声:“非要不可?” “非要不可。”澄真重申一遍,不作退让。 “可化恩怨?” 飞仙掌教表现得若无其事,继续平静地问,任谁也勘不破他的内心所想。 “可。” “为何?” 澄真直言不讳:“看门狗,有用,若喂喂骨头就能听话驯服,管教一顿便是,无须杀了浪费。” 三一身陷宗门的恩怨,自顾不暇,九部、安理会还未诞生能抗衡超凡生物的强者,而飞仙教的实力和特殊性,无疑注定他们在当下是最合适庇护九州、抵御山海巨兽入侵的宗门。 尽管代价只是芸芸众生的香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