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雨亭捋着胡须和善地对王澄笑了笑,就在他以为有戏的时候,却听这老头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: “不能!” 沈雨亭不顾王澄垮掉的脸色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才继续道: “一秤金是30斤,也可以按照现在的市价一比八换成白银3840两,大头不能省,我倒是可以做主给你抹个零头。 就交3817两3钱零35个铜板吧。” 王澄听到这个数字时,身体猛然一僵,干巴巴地: “晓...晓得了。” 苦着一张脸从身上取出几张钱庄的兑票,一张豫通顺、两张蔚泰厚、四张天成亨,都是元、亨、利、贞四档中元字辈的大钱庄。 还有一些散碎的银钱、铜板,一一摆在桌子上。 明显是掏干净了全身的钱财,最后竟然跟沈老说出来的数字一文不差! 看着交上来的束脩,沈雨亭唇角勾起一丝笑意,眼中的一圈金光更亮。 ‘好小子,弄死了那一群疍民叛徒的果然是你! 白天刚刚冲突,晚上就把人给全杀了,毁尸灭迹做的干干净净,连我都没有找到丝毫破绽。 手段确实凌厉,收尾却不够周密。 赃款倒是用钱庄洗过了,还特地分开存到几家钱庄,可惜只洗了一次,迷惑那些官府的蠢货足够了,却挡不住老夫的这一双法眼。 比起老夫当年做无...咳,买卖时的谨慎还差了那么半筹。’ 因果倒推,沈雨亭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都水司的【官气】没有对他造成反噬。 这小子不仅睚眦必报,还谋定后动,不拘小节,用鸡鸣五鼓返魂香一招制胜,更会借力打力,用民心破掉官气,绝对是采水一脉需要的一等人才! 要不是自己阴差阳错当晚就撞上他的作案现场,任谁也发现不了他干的好事。 沈雨亭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对自己胃口。 衣袖一挥,桌上的钱财消失无踪,单单留下了黄远洲赠予的金锭又重新还给了他,摇头替他惋惜道: “富贵啊,我没想到你真能拿出一秤金。 本来想着只收你全部身家,随便意思意思就收你做个亲传弟子,可惜啊可惜,富贵,你运气不太好,你...太有钱了啊。” 不顾王澄呆滞的脸色,继续悠然道: “正式入我法脉名录需在授箓列班之时,今日你先敬茶吧。” 既然选了一秤金级的束脩,就没有不选沈雨亭这位【直岁堂官】的道理,王澄也不敢抗议,干净利落地跪倒在地拜他为师。 骡子大、马大值钱,架子大不值钱,拜师父也是应有之义,没有什么心理障碍。 然后又起身见过郑钱这位师兄。 “郑师兄。” 郑钱向他回礼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