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为此,他代表尊贵的蜀世子殿下赏赐容美土司一份礼物,聊表谢意: 一座学宫。 “此学宫以水泥为肌,竹木为骨,烧不烂,震不跨,端的是坚固无比!我蜀地以此为堡垒,土暴子曾以千斤火药爆破,亦难动分毫!”朱至瀚向喜笑颜开的三田分享他从吕三那里获悉的最新讯息,“此学宫一成,必将名动天下。容美田氏一族,亦将以此而文名远播!” “老父之《秀碧堂诗集》即将成稿,存之学宫,岂不是可传诸千年?”田沛霖青色泛黄的脸庞露出些许潮红。 “伯父之《田信夫诗集》亦将成稿,不如一并放进去!”田甘霖连忙补充道。 田圭听得侄儿之言,顿时喜笑颜开,忙道不敢与兄长比肩。两人正在谦让之时,朱至瀚注意到,一丝阴霾扫过土司应袭田沛霖的面庞。 “田信夫垂垂老矣,腐儒而已;田沛霖身患重疾,命不假年;田甘霖借叔喻己,咄咄逼人。田沛霖与田甘霖两兄弟不和,非容美之福也。” 只言片语间,朱至瀚便得出了对容美土司三个关键人物的第一印象。 …… 见礼完毕,双方即将进入关键性的实质会谈。会谈的内容双方心知肚明,除了粮食物资、入川路线等现实问题外,还有一个棘手的事情绕不过:如何处置那个东厂番子。 容美土司的人射箭伤了番子,自然难逃干系;而蜀王府用人不察,委其为保安队长,也不能置身事外。可是这么敏感的话题,双方都在试探,却不愿明确态度。 正在尴尬之时,大咧咧的吕三挑开了羞答答的面纱,建议在码头上找个房子坐下来喝茶,坐下来对东厂番子的真实意图做一番认真研判,以便为最终处置定下基调。大家说声好,便在你谦我让中向高处走去。 “等等,好像文先生到了!”走在朱至瀚身边的田圭突然手搭凉棚,望向远方。 众人止步远望,只见那云山翠嶂中,一叶扁舟翩然而至。船头处,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凭水而立。他的身后,一位虬须长髯的武将抚剑侍立。 “水烬司唐镇邦也到了。”田沛霖道。 “那是文天祥的后裔,听不得这些的。要商量趁现在赶快!”朱至瀚提醒众人道。 注一:天仙米,土家特产,又称神仙米、葛仙米。它不是稻米,而是一种藻类。溪布,就是土家花布,图案古老而鲜艳。 注二:自洪武始,土司子弟必须入各地官学读书。后来规定更严,如果违反,甚至被取消“应袭”资格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