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对于嘉靖来说,宁玦作为一枚棋子能走到这一步,谏与不谏已经由不得他了。 在銮驾前的百姓在嘉靖的眼中也不是大明的子民,而是一条行将决堤的江河,现在嘉靖要做的,不是堵,而是制而用之。 就在嘉靖在众目睽睽之下批阅宁玦的奏本时。 各部的堂官以及内阁的群臣也都闻讯匆匆赶往了承天门。 严家父子、徐阶以及屠侨等人,甚至各科道言官也都赶了过来。 这可是嘉靖自壬寅年后头一次临朝,而且还是御承天门听政,古所未闻! 看着该到场的人差不多都到了。 嘉靖的脑袋也终于缓缓的抬了起来,望着面前的官民,举起了手中的奏本。 “宁卿的奏本,朕已览罢,诸位父老乡亲,可还有要说的话?” 人群中,不知是谁喊了一声。 “陛下,严嵩父子奸佞祸国!阻塞宁秉宪进谏,还请陛下惩戒严家父子!” 跪在銮驾前的严世蕃彻底忍不住了。 “你们胡说八道好几日了,现在咱们就当着君父的面儿,你说我跟我爹阻塞言路,我怎么阻塞言路了?!” “庆儿。”严嵩下意识的想要制止,而严世蕃这一次却并未乖乖就范。 “爹,您还要忍吗?咱们就坐看这脏水泼到咱们家身上?!” 严世蕃的目光扫视过身后的百姓。 方才还聒噪不止的人群顷刻之间便陷入了沉寂。 最终,嘉靖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位老者。 “老丈,您是嘉靖二十年的寿官罢?” “禀皇上,小老儿是。” 嘉靖望着那耆老笑问道:“那老丈您来说,您便与严世蕃对峙一番,朕盯着呢,也说来让朕听听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 听到嘉靖这么说。 那耆老便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,蔑视了严世蕃一眼,而后拱手。 “皇上,咱街坊们早就知道了,这严家父子想害宁秉宪,先是偷着塞了宁秉宪一套宅邸。” “听说宁秉宪要上奏,又要收回去,宁秉宪直接将房租给了严世蕃后这才恼羞成怒。” 那耆老说的有鼻子有眼,除了把徐阶的人名换成了严世蕃的名字之外,几乎跟真相毫无差别。 显然是有人在故意搅浑水。 只有严世蕃激动的指着那耆老怒道。 “你个老不……” “庆儿,要说便好好说!” 严嵩打量着那耆老无奈道:“老哥哥,你说的这些老朽实在是听不懂啊,什么宅邸?我家庆儿与宁玦无亲无故,给他宅邸作甚?” 耆老闻言彻底怔在了原地。 “不是你儿子送的?” 第(1/3)页